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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学科有以下两种含义:
①相对独立的知识体系。人类所有的知识划分为五大门类:自然科学,农业科学,医药科学,工程与技术科学,人文与社会科学。
②我国高等学校本科教育专业设置的学科分类,我国高等教育划分为13个学科门类:哲学、经济学、法学、教育学、文学、历史学、理学、工学、农学、医学、军事学、管理学、艺术学。
人类所有的知识划分为五大门类:自然科学,农业科学,医药科学,工程与技术科学,人文与社会科学
2.科目:分科取士的名目,始自隋唐
“教学科目”也称“科目”。教学中将一定的知识和技能范围划分为各个单位。如中小学的语文、数学、物理、音乐等;高等学校心理学系的普通心理学、儿童心理学、教育心理学等。
人文学科的与科学的区别
什么是科学?我们可以很方便地从新华字典里找到解释:
(1)关于自然界、社会和思维发展规律的知 识体系。是在人们社会实践的基础上产生和发展的,是实践经验的总结。分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两大类,哲学是二者的概括和总结。(2)合乎科学的。(商务版新华字典,2001修订版,pp555)
丹皮尔在其名著《科学史》中说,科学是:
“关于自然现象的有条理的知识,可以说是对于表达自然现象的各种概念之间的关系的理性研究。”
但仅凭以上定义,我们还是很难理解什么是科学。比如什么是“现象”,什么是“知识”,什么是“概念”,什么是“理性”,这些词语看起来甚至比“科学”还要陌生。
既然简单的定义无助于我们理解什么是科学,另一种方法是索性把我们认为是科学的领域都一一罗列出来。比如物理学一般被认为是科学的典范,天文学、化学、生 物学我们也认为是科学。并且我们会发现这里明显有个层次关系,生物学是以化学为基础的,化学是以物理学为基础的,天文学也是以物理学为基础的。
那么数学算不算呢?这个有争议,有些人认为数学算,有些人认为数学不算,理由是它并不依赖于经验和实验。那么经济学、语言学、哲学、历史学算不算呢?这就 争议更大了,在这些领域内工 作的学者大多认为这些领域是科学,或至少认为他们在追求某种科学性。我们一般不认为艺术是科学,艺术家们一般也不追求科学。
小结一下,我们一般把物理学、天文学、化学、生物学等称为自然科学,它们的共同特征是(1)定量研究,强调精确性,以可操控可定量 测量的实验为基础。关于此费曼曾以“狄拉克数”举例说:
“狄拉克数的实验值是1.00115965221,而理论值为1.00115965246。...打个比方:如果你在测量洛杉矶到纽约的 距离时精确到了这个程度,那你就是精确到了人的一根头发那么细。”
(2)原则上都可还原为物理学规律,我们常 常说现代科学的基础是“量子力学”和“相对论”就是这个意思。
这可称为关于 科学的狭隘的划分,英语中的Science更多地指的就是自然科学。物理学家大多是这种狭隘划分的支持者。比如:费曼认为只有物理学这样 的有 系统的理论而且定量的学问才 能算科学。而卢瑟福更是明言:“所有的科学除了物理学就是集邮。”当然卢瑟福说出这样决断的话是有其历史背 景的,在卢瑟福的时代仅物理学形成了严密的体系和理论架构,而其他科学如生物学很大程度上还停留在分类和猜测的阶段。
卢瑟福关于科 学还说了很多名言,比如:“社会科学能够得到仅是:一些可以,另一些不可以。”即认为社会科学是描述性的,是分类性的。
“不要让我看到任何人在我们(物理)系里谈论宇宙。”这句话反映了卢瑟福反对玄学,强调实际的工作态度,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正是卢瑟福开创的量子物 理开启了谈论宇宙的大门,在今天的物理系里,宇宙论是标准的话题而非离经叛道。
这样简单罗列式的定义对从事自然科学研究的科学家来说是方便而具体的。但对大众而言则显得有些武断,但我们也必须承认,由于近代以来自然科学家特别是物理学家拥有对科 学最大的话语权,所以这种划分获得了某种程度上的权威性。为了讨论的方便,在不做特别声明的情况下,我们在提到科学时,指的也就是自然科学。
现在我们也会发现,传统上的社会科学,如经济学,也越来越呈现定量研究的特征,比如针对股票市场的研究等,以致现在出现了经济物理学的新领域。类似地我们还可以举出很 多例子,比如心理学,语言学等也越来越多地采用定量的研究方法。至于说经济学、心理学和语言学等可否还原为物理学规律,甚至还原为“量子力学”和“相对论”这两门基本学问。这很大程度上是个信念 问题,固然很难证实一定可以,但也同样困难证明就一定不可以。物理学家根深蒂固的信念是“只有一个物理学”,不可能在原子的领域服从量子力学,而到了股票市场里就服从另一个物理了。还有一种说法是在不同层次上存在不同的有效理论,这些有效理论之间未必存在谁推导出谁的关系,但高层次(比如生命)的理论不应当与低层次(比如夸克)的理论相矛盾。[1]
这样看来,科学的研究领域实则在不断扩大之中,物理学乃最具扩张性和渗透性的学科。如果我们看看科学史的话,我们可以找到很多这样的例子。比如早期的生物 学家普遍相信“活力说”,即假想一个只适用于生命的特殊实体来 解释生物。但科学家们发现并没有一个只适用于生命的特殊的实体,生命现象满足基本的物理和化 学规律。而这个信念的最终确 立是以DNA双螺旋结构的发现为标志的,在这个过程中物理学理论(量子力学)和实验技术(X射线衍射)发挥了关键作用,至此生 物学再也不是卢瑟福所说的 集邮了。
如此看来,科学的研究领域自古以来就处在不断演进之中。这提示我们用演化的观点来看科学。一般认为科学诞生于近代西方,以牛顿力学的建立为标志。其思想和 方法的根源可追溯至古希腊的 哲学。在古希腊与Science对应的词是episteme,意思是知识或认识(knowledge);episteme源自 epistasthai,意思是知道(to know),epistasthai这个词是由前缀epi-(over, near)+histasthai(to stand, 站立)组成。这意味着要达到认识,必须要找到一个可以站立的立足点,然后从此出发达到可靠的知识。这里就涉及两个问题:(1)我们如何找到能够站立的立足点?(2)如何由可靠的立足点出发,达到同样可 靠的知识。
对于问题(1),笛卡尔(1596-1650)认为命题的“自明性”是确定立足点的判据,就此笛卡尔进一步 解释说除了“我思,故我是”[2]外:“只要我觉得它 清楚可靠的程度比不上几何学 家以往的证明,就决不把它当作真的接受”。对于问题(2),笛卡尔强调了几何(数学)的方法,数 学演绎的严格性保证了我们从可 靠的立足点可以达到可靠的知识,笛卡尔还以他所发明的解析几何来示范他的方法是如何工作的。比笛卡尔稍早的F.培根(1561-1626)则强调了经验和 归纳法的重要性。当然我们可以把笛卡尔 和培根的思想分别追溯至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怀特海说过:“欧洲哲学传统最确实的一般特征是,它由对 柏拉图的一系列 脚注构成。”欧洲近代科学确实在思想和实践上全面继承了古希腊哲学的传统,以致现在有人称古希腊哲学为哲学-科学(陈嘉映《哲学 科学 常识》)。
笛卡尔不仅是欧洲近代哲学的开创人,也是欧洲近代科学的开创者。他的解析几何,运动量的守恒(动量守恒)都在科学史上有重要意义。当然如果我们以牛顿力学 的建立为标志的话,除笛卡尔 外还有很多人的名字不得不提,如:哥白尼、第谷·布拉赫、开普勒和虎克等,牛顿说他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的,这还真不是谦虚的 话。讲述科学的诞生和演 化,并追踪在此过程中思想和社会的演化是有趣和发人深省的。有助于我们理解什么是科学,特别是对那些不从事具体科学研究但由对科学抱有兴趣的普通人来说, 尤其如此。实际上由于近代科学的威力,我们已经能够实现笛卡尔所预言的成为支配自然界的主人翁了。显然科学自古希腊以来一直是西方的显学,而现在更成为全世界的显学,研究科学发生演化的历史对我们理解西方文明和中国的现代化有重要意义。
我们还可从平时如何使用科学这一词汇来研究今天人们心里的科学概念。比如:
1. 课本里说:科学的人生观。
2.新闻里说:科学的发展观。
3.论坛里说:中医是科学吗?
4.健康讲座:大蒜防癌科学吗?
总 结一下,在这几个例子中,科学指的是:可以信赖的意思。如果作一个替换的话就是:
1.要相信科学,反对伪科学。
2.要相信组织, 反对个人主义。
3.要相信上帝,反对异端。
......
由以上例子可见,中文语境下,(1)科学概念有特定政治意味,成 为反对或打压某种观点的武器;(2)科学体现出强烈的功利和实用的色彩,正确性和有效性成为科学的重要特征。
Part II
值得注意的是,在中文语境下科学往往与民主一起被提及,所谓“德先生”与“赛先生”。科学与民主都是由西方外来的 概念,1840年鸦片战争以来,中国一直在寻求自强和现代化,以适应这一变化了的世界。民主与科学概念的引入及其用法是这一过程中最值得探讨的话题,当然 作为引入概念的第一步是翻译,science在中文中被翻译为科学。[3]
中国近代的思想界们最早是使用“格物”或“格致”来翻译science的,“格物致知”这个说法最早源自《礼记· 大学篇》,后来又被朱熹等理学家们反复阐释,成为宋明理学中的核心概念。对“格物致知”的简单理解如下(关于这一问题的系统论述, 请参考: 汪晖, “赛先生”在中国的命运——中国近现代思想中的“科学”概念及其使用, 《学人·第一辑》, pp49):
“物”是与“我”相对的物或事,“格”即相遇、靠近,“格物”就是日常生活中的待人接物,扫地担水。当然在今天我 们也可以说是进行某项具体的科学研究,比如说我是研究碳纳米管的还是研究H1N1的。“致”就是到,得到,得到什么呢,是“知”。“知”通“智”,就是我 获得了知识,达到了对自身“性理”和“天理”的认识。
可见“格物致知”在中国传统思想中还是偏重伦理实践的,是指向“修身养性 齐家 治国 平天下”和“天人合一”的。虽然也暗含着观察研究自然现象,以获得自然规律的意思,但主要还是讲通过读书和道德实践以把握道德的一般规律的,这个意思在 “science”中是没有的。
最早将science翻译为科学的人是日本人西周(1829-1897),他于1874年在《明六杂志》上首次将 science译为科学。科学是新造的词,在用法上不会与格致相混,并且与science的拉丁词源scientia相合。Scientia的意思是知识 (knowledge), 它的动词词根是scire, 意思是知(to know), 又可追溯到前印欧语(The Proto-Indo-European, PIE)的skei-, 意思是切开,分开,区分(cut, separate, or discern)。即科学就是百科学,就是可以分门别类研究的学问。(参考英文维基百科)
现在,我们再就中文“科学”两个字做一番望文生义式的讨论:
“科”的意思是:(1)品级、类别;(2)法律条文;(3)科举制取士的名目。(4)量词,棵。我们发现除(4) 外,全部与我们对科学的理解有关。(1)类别提示我们科学是按学科划分不同领域进行研究的,这一点正是亚里士多德曾强调过的,即科学是分领域的,并且在不 同领域内有各自的基本原理。如此看来对研究领域的合理划分就非常重要了,过于宽泛野心过大的研究往往是不易取得进展的。品级则暗示科学是分等级的,物理学 是最基础的学科,其他学科不可能与物理学相冲突,或说其他学科原则上可还原为物理学。(2)法律条文意味着必须遵守的更高的规定性、逻辑的自恰性和需要一 个立法者和解释者。(3)科举举士意味着实用性和显要。
“学”的意思是:(1)学问;(2)学习;(3)学校;即:科学应当是可以传授的,可以习得的知识。因此它就具有 某种普遍性,不是某个人私有的能力或洞见,而是能够被大家公认的,都能通过学习(交往)获得的公共性知识。
应当说用“科学”一词来翻译“science”还是相当到位的,体现了科学的原初特征和历史发展。
我们自然会有一个疑问,古代中国是否存在科学?如果我们认为古代中国没有科学的话,我们可以接着问自己第二个问 题:古代中国仅凭自身发展,是否可从其内部产生科学?
不可否认,古代中国曾经拥有先进的技术,如我们熟知的四大发明(造纸术、印刷术、指南针、火药),丝绸,陶瓷,中 医等等。但如果我们仔细考察中国古代的技术,它们都是建立在经验基础上的,缺乏系统的理论和严密的概念体系,因此并不满足我们关于科学的定义。建立在经验 基础上的知识常常依赖于个人,对知识的传播、迁移和发展是不利的。科学的发展则较少依赖于个人,科学的理论和方法是可以通过系统地学习掌握的,急需解决的 问题也被科学家社群一致认可和共同追求,因此科学可以获得稳定和迅速的发展。
这个问题就是科学史中著名的李约瑟问题,即:古代中国技术很发达,但发达的技术并未导致科学的出现,其原因是什 么?
要回答李约瑟问题,我们首先需要考察科学是如何在西方产生的,并分析产生科学必须的思想资源和历史条件是哪些。
我们知道近代科学是在古希腊哲学的基础上逐渐发展而来的。其过程可大致描述为:古希腊(理性)----> 中世纪(基督教)----> 文艺复兴以后(经验主义)
在这个简化的框架下, 理性、基督教信仰和经验主义就是科学产生过程中三个重要因素。不可否认技术也是发展科学的重要基础,但我们这里更偏重讨论科学诞生所依赖的思想资源。而李约瑟对中国古代技术成就的赞叹亦有夸张成分,今天我们去纽约参观大都会博物馆,同样会赞叹埃及、巴比伦、希腊、波斯等古代文明的技术成就,可以说但凡有人 类活动的地方就会有相应的技术成就,但技术所追求的目的与科学所追求的目的是不同的。
技术是功利的,目的在于解决问题,而科学最本质的特征则与功利无关,它的目的是追求真理(可靠的知识),和追求对自然现象(乃至整个世界)的理解。从这个角度德语Wissenschaft式的科学定义很有吸引人的地方
社会科学、自然科学、形式科学是什么意思呢?
人文学科与科学(包括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区别主要有三:
一切科学,包括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其目的都是要揭示对象的性质和规律、获取关于对象的尽可能普遍的知识,其所要回答的主要是对象“是什么”、“怎么样”以及“为什么”等问题。与此不同,人文学科的根本目的不是要获取关于对象的知识,而是要探寻人的生存及其意义、人的价值及其实现问题,并由此表达某种价值观念和价值理想,从而为人的行为确立某种价值导向,其所要回答的主要是对象“应如何”的问题。可以说,科学是一种纯粹的知识体系,一切科学都是一种“物学”;而人文学科则是建立在一定知识基础上的价值体系,一切人文学科都是一种“人学”。比如说,科学(包括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也研究人,但它们只是把人当做一种既成的事实性存在即当做一种“物”来研究,致力于发现支配人这种事实性存在的种种规律,因而它们对人的研究与对别的存在物的研究并没有本质的不同。与此不同,人文学科不是把人当成一种既成的事实性存在而是把人当作人即当作一种始终未完成的存在物来研究。可以说,科学研究和人文学科的研究都是要探寻某种东西,其中,科学研究所要探寻的是事实,如电子、人的生理特点或心理活动规律等等,它所要探寻的东西本身是确定可寻的,而一旦探寻到了这种东西,一项具体的实证科学研究即告完成;人文学科的情况则很不相同,它所要探寻的东西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找不到的,或者说,先前的探寻者总是以为他们找到了而后来的探寻者却认为他们并未完全找到。但是,这丝毫也无损于人文学科的重要性,人文学科的重要性也不在于它探寻的结果而在于探寻的过程。这是因为,人文学科所要探寻的东西是人的生存意义或人的价值,而人的生存意义、人的价值并不是现成地摆在什么地方等待我们去发现,而是在人文学科的探寻过程中不断地被开掘出来、不断地生成着。正是通过对于人的生存意义、人的价值的永无止境的开掘和追问,人文学科不断地从新的方面、新的高度展示出人不同于任何其他存在物的始终未完成状态。
人文学科也要研究物、研究各种事实性存在的性质和规律,但它决不满足于、决不止于发现对象的性质和规律,而总是要进一步追问如此这般的对象、对象如此这般的性质和规律对人的生存和发展、对人的价值及其实现有何意义。 对于科学与人文学科在致思方向上的区别,新康德主义弗莱堡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李凯尔特曾作过说明。李凯尔特曾分析过文化科学(大体上相当于人文学科)与自然科学的区别。他认为,因为要发现一般规律,所以自然科学在研究对象时总是致力于“抽象化”或“普遍化”,也就是说,它总是致力于把个别事实归结为某种规律的作用和表现,并把特殊规律提升为一般规律,从而抽象出越来越普遍的规律。因此,用科学的眼光来看人,人必然被抽象为无差等的“类”。与此不同,文化学科在研究对象时则总是致力于“具体化”或“个别化”,它强调和珍视各种个别的东西、富有个性特色的东西、独特的东西的价值,并借此来开掘人的生存的丰富意义。文学、史学、哲学的研究都莫不如此,它们都是只有在表达了一种独特的价值时才会受到人们的重视。
李凯尔特的上述看法是有道理的。其实,不仅自然科学的致思方向是“抽象化”或“普遍化”,而且社会科学的致思方向也是如此。政治学、经济学、法学、社会学等等社会科学学科都旨在发现支配某一社会生活领域的尽可能普遍的规律,并力图用这种普遍规律去解释个别的社会事件。在19世纪后期这些学科刚刚独立的时候,为了获得成为“科学”的入门券,这些学科甚至还不得不服从自然科学的“科学”标准,并大量借用自然科学的方法。20世纪以后,特别是当代以来,各门社会科学逐渐形成了与自己的独特研究对象相适应的研究方法,但在致力于探索和发现支配本学科研究对象的普遍规律、获取关于本学科研究对象的本质和规律的普遍知识这一点上,却没有任何变化。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它们由于有了合用的、更有效的方法而比以往做得更好。总之,“抽象化”或“普遍化”与“具体化”或“个别化”,是一切科学(包括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与人文学科在致思方向上的重要区别。
英国著名科学家和作家斯诺在他的名著《两种文化》一书中分析科学文化与人文文化的对立和区别时,曾提出过这样一个问题:科学文化的进步是谁都不会怀疑的,但人文文化的情况却并非如此,比如说,我们很难说我们今天比莎士比亚时代的人能更好地理解莎士比亚。这个问题的实质在于:人文学科在其历史发展中是不是在不断地进步着呢?显然,这个问题是由人文学科独特的致思方向引起的。我认为,就历史上人文学科领域中的每一重要理论或思想都表达了一种独特的价值观念、价值理想而言,它们在人类思想史上都占有不可替代的地位,因而永远不会过时;但就各门人文学科研究在不断地从新的方面、新的高度开掘出人的生存意义、探寻到人的价值而言,各门人文学科又都在不断地实现着历史性的进步。 各门科学都以探寻对象的性质和规律、获取关于对象的知识为己任,这样一种旨趣决定了一切科学的思维方式都必然是实证的。比如说,你要探索金属的导电性,要揭示水的沸点或冰点,要弄清商品流通和交换的规律等等,你就必须进行实证的研究,并用实验或实证材料来说服人们相信你的研究结论。与此不同,人文学科的旨趣在于表达一定的价值观念或价值理想,因而它的思维方式不可能是实证的,其中,尤其是哲学的思维方式是非实证的。人文学科中那些体现出某种人文精神的命题,往往看起来是一些事实命题(作为对事实的描述,事实命题的典型特点是可以用“A是P”的句式来表达),而实际上却是一些价值命题(作为对某种价值观念或价值理想的表达,价值命题的典型特点是可以用“A应该是P”的句式来表达)。例如,普罗塔哥拉的“人是万物的尺度”、克罗齐的“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丹纳的“艺术是一种既高雅而又通俗的东西”等等命题,都莫不如此。这些价值命题既不能从事实命题中推导出来,也不可能用经验来予以验证,它们都是非实证的。
当然,我们说一切科学的思维方式都是实证的,并不是说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实证性或可证实度都是一样的。自然科学的命题都是价值中立的事实命题,它们原则上都是可实证的;与此不同,虽然社会科学的命题也是事实命题,但由于这些命题所意指的社会事物往往与研究者之间存在着这样那样的利益关涉,因而这些命题在多数情况下并不完全是价值中立的,其实证性实际上比自然科学命题要低得多。不过,社会科学家们常常倾向于为他们所提出的社会科学命题的价值中立性作辩护,因为价值负荷的存在毕竟会损害社会科学命题的科学性,它们本身是社会科学命题不完善的表现。按照其总的旨趣和致思方向,社会科学命题必然会不断地趋向于价值中立,不断地提高其实证性或可证实度。
同样,我们说人文学科的思维方式是非实证的,也并不意味着各门人文学科的思维方式都是一样的。虽然各门人文学科的根本旨趣是相同的,都是要揭示人的生存意义、探索人的价值及其实现途径,但它们的思维方式也是很不相同的。其中,文学和艺术是表达性或“显示”性的,语言学和历史学是理解性的,而哲学则是反思性的。
总之,人文学科与社会科学是很不相同的东西,将它们笼而统之地称为人文社会科学、甚至将人文学科完全并入社会科学是很不恰当的。
科学分为自然科学、社会科学、思维科学、形式科学和交叉科学。
1、自然科学
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思维科学”并称“科学三大领域”,是以定量作为手段,研究无机自然界和包括人的生物属性在内的有机自然界的各门科学的总称。自然科学是研究大自然中有机或无机的事物和现象的科学,包括天文学、物理学、化学、地球科学、生物学等。
2、社会科学
社会科学是用科学的方法,研究人类社会的种种现象的各学科总体或其中任一学科。它是研究各种社会现象的科学,比如社会学研究人类社会(主要是当代),政治学研究政治、政策和政治活动,经济学研究资源分配。
3、思维科学
思维科学,研究思维活动规律和形式的科学。要研究思维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思维的物质基础、语言及其对思维的作用、思维的历史发展及动物“思维”与机器“思维”等,还包括应用方面的研究。对思维科学体系分类尚无一致看法。
4、形式科学
形式科学是与形式系统,如逻辑学、数学、理论计算机科学、信息理论、系统理论、判定理论、统计学和一些语义学等有关的知识的分支。和其他科学不同,形式科学不是和基于真实世界观察理论有效性联系。
5、交叉科学
交叉科学又称边缘科学,是在两个或两个以上不同学科的边缘交叉领域生成的新学科的统称。与两种或两种以上不同领域的知识体系有密切联系,并借助成果而发展起来的综合性科学门类。如生物物理学、生态经济学等。
以上内容参考?百度百科-交叉科学
以上内容参考 百度百科-形式科学
以上内容参考?百度百科-思维科学
以上内容参考 百度百科-社会科学
以上内容参考?百度百科-自然科学
以上内容参考?百度百科-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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